雍正十三年八月二十三日,胤禛因迷信道士,服用丹丸过度死于圆明园。
先帝皇帝驾崩后,皇四子弘历登基成为新帝。
自来一朝天子一朝臣,昔日的先帝后宫,随着先帝离世自然成为昨日之歌。
新帝十分孝顺,在登基大典上进行册封,遵先帝世宗遗命。
追尊嫡母纯元皇后为孝敬皇太后,尊生母熹贵妃为圣母皇太后,福晋富察氏为皇后,侧福晋乌拉那拉氏为娴妃
册礼追封之事皆由礼部郑重相待。
又怎么想到,昔日最不受皇上待见的四阿哥成了新帝,
而那位不被三阿哥所喜欢的青樱格格,成了妃娘娘。
可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而后宫之中的尔虞我诈,也会从此翻开新的序章,
只是不知,这红墙绿瓦的后宫中,又会上演怎样的尔我诈。
册封仪式之后,宁嫔娘娘叶澜依在自己房中割腕自尽,在临死之前她仿佛看到十七爷来接她了!
那位能御野兽的奇女子,到底为情所困一生,当真是情之一事,误人误已。
可在这红墙绿瓦的后宫中为情所困的,又何止她叶澜依一人呢?
想想先帝众多妃嫔中:离世多年的纯元皇后、因爱生恨的皇后娘娘、被所爱之人算计到死的华妃、为爱背负罪名的端妃.....
甄嬛会见了最仁宫的娘娘,多年未见再次相见恍如隔世。
原以为她会等来成为太后的封号,谁知等到的却是一道道致命旨意。
现在在先帝妃嫔中,唯独只有她一人未被新帝册封,到死都只会是皇后。
想想当初如果没有,那道懿冒:“乌拉那拉氏不可废后”,和纯元皇后的临终遗言的庇佑,她也许就不用熬到现在了吧。
也许那句话“此生不复相见,故而死也不得同穴”
让景仁宫那位在绝望中结束了她的一生。
成王败寇,甄嫚这一局胜了,可却也误了一生。
到最后只有所谓的荣华富贵,与之相伴的却是孤独终老,又何尝不另一种失败呢?
这后宫中数不尽的尔虞我诈,可谓是让甄失去了至亲至爱。
常言道:“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后宫都尚且如此更何况是,前朝的皇位之争关乎到的是江山社稷,其中艰难险阻的程度更是难以想象。所以甄嬛清楚的知道,要使六贝勒如他阿玛道遥自在,那就必须远离朝堂之争。甄嫚的鼓励也并非多余,其一:新帝并非甄亲生、且生性多疑:其二:再加之先帝生前也曾多次提到想立六贝勒为储君。这些种种不确定因素,就像是时时刻刻都架在六贝勒头顶上无形的夺命飞镖。甄嬛深知道,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让六贝勒永无继位之可能,才能确保六贝勒的性命。寿康宫内,太后甄嬛对身旁的崔懂汐说道:“槿汐,去把皇上请来,就说哀家有要事相商。崔槿汐也能猜想到,此时让皇上过来所谓何事。
片刻后,皇上便来到寿康宫内。
皇上对太后甄嬛行礼道:
“给皇额娘请安。不知皇额娘让儿臣此时过来是所为何事?"
甄嬛听闻后,淡淡开口道:“今日让皇上过来,是哀家想到一件事情需要与皇上商量。
也没有等皇上答复,而是紧接着说道:“为了皇上着想,哀家希望皇上能把六贝勒入嗣到果郡王一脉。
皇上听闻,心中很是大吃一惊,未曾想到他还未开口太后竟然主动提出。
片刻后,皇上压住心中的惊讶,疑惑的问道:“皇额娘为何要做如此决定?"甄嬛看到皇上样子,便知道她的决定是正确的。
缓缓抬头看向皇上说道:“弘瞻虽是先帝和哀家的幼子,但他更是皇上的六弟,理应为皇上分忧。”随后又拉起皇上的手语重心长道:“皇上是弘瞻的亲哥哥等他长大了,还需要皇上多加照顾才是。皇上当即说道:“皇额娘说的是,儿臣定不辜负皇额娘的信任,待六弟长大会让他享亲王尊位。说完以后便让皇上退下,等皇上离开以后。
安排妥当以后甄嬛很是疲惫,便对崔汐说道:“槿汐,我累了,扶我去睡会吧。
夜里,崔槿汐想起甄白天时的状态,她反问了自己
崔槿汐,这一生是否还有什么遗憾呢?
反问完自己她便,回忆起了她的一生。
如要说还有什么遗憾的话,那就是没有为自己而活过,体验一次真真切切的男欢女爱,让她心中难免会有多少遗憾。
虽说后来她是因为要救甄嫚离开甘露寺,才和苏培盛成为了对食。
但扪心自问他没有亏待自己,甚至可以说是对她非常的好。
这让崔槿汐不禁想起从甘露寺回到宫中后,被敬妃娘娘发现崔样汐与苏培盛对食的事情,告到皇后身边去他们两人因此被重责罚入慎刑司受审。
那时的甄嬛会怀着双生子,虽已拼尽全力想要保住二人,但还是被皇后娘娘以宫规为重给压下去了
眼看自己无计可施,便不得不去请端妃,出面相助。
还好端妃娘娘愿意出面求情,也正是在端妃娘娘的帮助下,他们才得以从刑司中出来。最后也只是被罚了一年的月银,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一笔带过
虽然在对食事件过后,言里仍然有许多闲言碎语,但是崔槿汐丝毫不在意。
因为她从慎刑司出来以后便想明白了,这日子不是过给别人看的,又何必在意那么多呢?
慎刑司也算是拉近了她与苏培盛之间的距离,她也看到了苏培盛的真心。回忆过后崔槿汐不禁感慨到,她这辈子可谓是一直在为劳累奔波,虽说晚年有苏培盛一同作伴,但她终究还是没有为自己而活一次,也很是不甘心自己的这一生,就要带着这样的遗憾一直到老!她又是多么希望老天爷开眼,能够给她一次机会让她重头再来:如果真的有这样的机会,她肯定会为自己而活,活出独属干她的精彩人生。
翌日清晨,崔槿汐如往常般起来准备去同候甄
当她走到自己的梳妆台前,准备梳洗打扮时,抬头看向镜中的自己却呆住了。
映入眼帘的竟是二十几岁的自己,再看看自己的手,哪里还有之前因在甘露寺劳作而留下的痕迹,
此时,崔槿汐才认真打量起来四周的环境。
发现自己此时并不是在永寿宫,而是在碎玉轩!!!
她的内心无比激动,起身四处张望反复确认。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重生了,而且还是重生在甄刚刚入宫之时!
崔槿汐忍不住跪地感谢上天,双手合十闭上双眼在心中想道:
感谢上天听到了她的愿望,并给了她重来的机会!
片刻后她便缓缓起身,并在心中暗暗发誓,这一次她一定要弥补上辈子的遗憾!!
想想前世的她,明明是那样的美丽动人,却甘愿为甄付出她的一切。
如今这个时间,甄嬛也才刚刚入宫,一切都还没有开始!
又想起前世自己与甄嬛经历过的大风大浪,同样也是见证着的那些妃们跌宕起伏的一生。
此番她全都已经经历过一次了,那她也算是得到一个先机,这次定是不会错过这个机会。
激动过后崔槿汐静下心来,思索了一番后,便想好后面该如何做了。
趁着这个时候甄嬛还未传寝,崔槿汐的当务之急便要抓紧时间来保养和提升自己.
为日后得到皇帝的宠爱,做好万全的准备。
要让皇上在遇到她后,就被她散发魅力牢牢锁住了目光,并沉迷在其中无法自拔崔槿汐突然想起,上辈子因在宫里时间久了,在太医院中也是有相熟可用的太医。随后,她便想起那位太医曾经给过她一份玉颜育,并告诉只要坚持使用一段时间必有奇效。只是上辈子一心都扑在帮助甄嬛上,并没有拿出来使用。
但今时不同往日,于是乎她打开抽屉拿出那份玉颜青用了起来
待崔槿汐整理完毕后,她便同着碎玉轩一众宫人在门口等待甄的到来,不久便看见,碎玉轩门外公公带领甄进入后,并说道:“莞常在到!"崔槿汐和宫人一并下跪行礼,并说道:“奴才们恭迎小主,小主吉祥。当崔槿汐行完礼后,抬头看到甄的第一眼,更是让她感觉恍若隔世而她的脑海中,也不断涌现出她们以前的点点滴滴。
最终崔槿汐还是跳出回忆,认真想道:既然她都已经重生归来,又怎能被过往云烟阻碍前行。
片刻后,她便调整好了心态。
此刻,便看见甄嬛微笑着抬手,说道:“都起来吧。
领路的公公看后说道:“小主,这便是碎玉轩了,那就请入内先歌息吧!奴才们,就先行退下了。"
甄嬛笑道:“有劳公公。”领路的公公便退下了,
随后,甄嬛在宫人的带领下,向了碎玉轩的正殿走去,
进到正殿内以后,带甄嫚落座后一众言人并对其行礼。甄嬛问道:“在来的路上听闻,碎玉轩还住了一位芳贵人,那芳贵人呢?"听到甄嬛的话,崔槿汐迟疑了一下。
还是不要说那么多给甄嫚听,这样对她自己才是最有利的。
崔槿汐行礼答道:“小主刚入宫不知也实属正常,这芳贵人已不住碎玉轩了。
崔槿汐简单的回答完甄嫚的问题后,便不再多说那么多了。
心想:毕竟这辈子她们不再是伙伴,而是对手更可以说是敌人。
所以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她又怎能对自己如此残忍呢。
说完后,便简单的介绍道:“这是管事太监康禄海,他身后跟着的是小允子、小印子还有小荷子。对了,另外两位是宫女佩儿和菊青。"
心想:这次她不会再对甄嬛过多提点,一切就看甄自己的造化了。
随后,甄嬛开始对宫人们进行提点,便对旁边的浣碧和流朱说道:“赏吧。”浣碧便拿出了赏钱给了康禄海。康禄海笑着接过钱袋子,并说道:"奴才们在这殿外同候着,小主今天也累了吧,请先歇了吧。"甄嬛吩咐道:"先退下吧。”众人便纷纷退下。
而崔槿汐也并没有和上辈子一样,去到寝殿给整理床铺,则是径直的回她自己的房中。
此时的她已经是碎玉轩的管事宫女,才才能让她自己一个人一间房,这样回到房中就可以做她的事情了。
回到房间后,崔槿汐便开始美容养颜大计。
首先拿出太医给的玉颜育来用,使用方面也很简单只需要均匀涂抹即可。
这个玉颜育,崔槿汐不仅用在了脸上,包括身上的其他部位也使用了,
毕竟,想要全身的肌肤都能焕然一新,是需要付出努力的。
做完脸上的保养以后,崔槿汐看了一下自己的头发,
也得亏在护发这件事情上一直很用心,所以才有的这一头乌黑亮丽秀发,
最后崔槿汐仔细端详起了自己的脸,突然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那就是她的眉型可以做修改。
说到眉型,崔槿汐想起已故的纯元皇后,纯元皇后喜欢画远山眉,
那么她也可以改变风格,开始画远山黨眉,
这才准备给自己画上远山黨眉,因为画本这件事对于崔槿汐来说,是很轻松就可以做到的事。
因为这种淡远、细长的眉毛画法,本身就不难
再加之用的画眉材料,也不是很昂贵难得的,
想当年纯元皇后还在世时,崔槿汐便得到过纯元的帮助,所以她至今都不敢忘记关于纯元皇后的点点滴滴。
提及纯元皇后喜爱的远山黨眉,那就不得不说另外一件事,那就是纯元皇后酷爱歌舞。
说到唱歌,让崔槿汐想到:“昆曲《游园惊梦》。
当初余答应便是在养心殿外,跪唱一夜再度复宠。
那她这次便不会再给余答应这样的机会了!
现在想来当时余答应唱这昆曲中,最为引人入胜的当就属是里面那亦真亦幻的爱情故事。
这才让余答应有了可乘之机嘛?
说到跳舞,崔槿汐的第一反应是:惊鸿舞。
想当年纯元皇后就是因为此舞,一舞动天下,既然想把这惊鸿舞跳好,就需要从现在开始练习,想来白天还需要再甄嬛身旁服传,那么只能是在晚上夜深人静之时开始练习,只要我现在提前做好了准备,就不会再让甄因为这惊鸿舞而引人注目也正是凭借着崔槿汐对纯元皇后了解,才能做到更好的模仿她,从而才会更加吸引皇上的注意。
次日,早晨甄嫚在寝殿的梳妆台前,梳妆打扮着。
门外康禄海走近行礼道:“启禀小主,皇后娘娘身边的剪秋姑姑,来给您送东西了。
随后又补充道:"并请您三日后于卯时到景仁宫觐见。”甄听后淡淡的回了一句:“好的,知道了。"
闻言后的崔懂汐,才想起这时皇后娘娘和华妃娘娘两边都派人送东西过来了,
便在心中暗暗想到:这次可不能让她就这么安然无恙的度过,这皇后娘娘和华妃娘娘二人,总归要得罪一个才
行。
接着又听到康禄海继续说道:“还有翊坤宫首领太监周公公,在外面候着呢。
等康禄海说完后,崔槿汐便在甄耳边解释说道:"小主有所不知,这翊坤宫里住的是华妃娘娘。
又对甄嬛说道:"小主,现在两边都来送礼品。
奴婢想,这也算是一个好的表现机会。
甄嫚听闻后,很是疑惑的看向崔懂汐,“那你说这该如何是好?"
崔槿汐接着说道:“小主,。这兴许就是要考验您觉得哪边好,您觉得呢?
甄嬛闻言后,思绪片刻后。
便对外面说道:“那就让海公公在外面候着先吧,等她先好生收拾一番。
崔槿汐听到甄嬛的话后,心想:做的好呀,就是要这样怠慢着华妃娘娘身边的人,不然过几天去觐见可就没意思了。
想到这些,崔槿汐的嘴角微微上扬,便继续给甄梳妆打扮。
此时,在门外候着的海公公,可就是十分不乐意了。
心想:好呀,没有想到这才到常在的位份,就这么不把我们华妃娘娘放在眼里,这件事必然要禀告华妃娘娘。
然后,海公公在门外不耐烦的,冷哼一声。
在外面继续等候甄嬛出来。过了好一阵子,甄才不急不慢的走出来。
等海公公把华妃娘娘的礼物拿出来,并给到手中,便离去了。
随着海公公的离开,也意味着甄与华妃娘娘的梁子算是结下了,
想到这里崔槿汐在心中笑道:接下来,就看看甄嬛要如何承受来自华妃娘娘的怒火了。
当皇后娘娘和华妃娘娘的赏赐到了延禧宫时,夏冬春更是直接当着海公公的面说起华妃娘娘送东西的不好。说完后还去到安陵容面前,讽刺了安陵容一番。才耀武扬威的回到她的殿中安陵容见虽然心里很是憋屈,但还是没有说什么,
心想:哎,既然她安陵容惹不起,那还躲不起嘛!
便带上宫女宝鹃来到碎玉轩,去找甄来聊天,
到了以后,就看到沈眉庄和甄嬛已经在赏花了。
三人见面后,甄嬛开口道“咱们还是进屋聊吧。待宫女们上完茶水后,沈眉庄问起了安陵容:“妹妹,你怎么没有带贴身侍女入宫?"还未安陵容回答,甄便说道:“安妹妹,她是没有贴身传女。也不等安陵容回答,便对外面喊道:“槿汐。"
等崔槿汐进入殿内行完礼后,便说道:“等会你去回票皇后娘娘,就说把菊青分到延宫去伺候安小主。
也不过问一下安陵容是否想要,就拉着沈眉庄继续聊天了其他话题。
此时,安陵容内心无比愤怒。
什么意思?这不就是摆明了看不起她,觉得她安陵容只能配要她甄不要的人。
不管她安陵容内心有多愤怒,但是在面上还都未曾表现出来,只能认真看着与沈眉庄聊天。
听到甄嬛的话后,崔槿汐便不动声色的看了安陵容一眼,随后便向甄嬛行礼说道:“奴婢这就起办。
说完便向殿外走去。边走边想,本来还在想着要怎样才能破坏她们三人之间的关系。
现在都不用崔槿汐出手,甄嬛就自己已经出手了。
翌日,便到了新入宫的宫嫔们,第一次入景仁宫觐见皇后和各宫妃的日子。
甄嬛一大早便起来梳妆打扮,想来第一次面对这样的场面,甄难免也紧张起来。
便在梳妆台前,问到崔懂汐说:“槿汐,今日该穿什么样的衣裳去景仁宫更好呢?
说完便看向崔槿汐,希望能在她这里得到一个满意的答复。
崔槿汐,思索片刻答到:"小主,奴婢认为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肯定还是要穿的隆重一点会更好。"然后又继续说道:“这样既能体现出小主对这件事情的重视,又能在人群中脱颖而出。"
甄嬛听完崔槿汐的话后,想了想点头道。
还是听槿汐的话,挑了颜色鲜艳还要衬肤色的的服装吧
随后又对浣碧说道:“那就梳个华丽美丽的发髻,不然怎么配的上这身漂亮的衣服呢。
等甄嬛梳妆打扮完后,便带上宫人一同出发去景仁宫。
崔槿汐在去的路上想到,真是无比期待,
不知道华妃娘娘看到甄嬛这身打扮后的样子,会做出什么样的举动。
想到这里崔懂汐的脸上,便扬起淡淡的笑容。
这时甄嬛正好看向崔槿汐,一瞬间也是被崔槿汐的笑容给吸引住。
崔槿汐看到甄嬛看向她的表情,便知道是这玉颜育的功效是真的好
随后立即收起笑容,换作平常的样子。
速度之快,让甄嬛以为是她看花了眼,便继续往前走不再四处张望,
还好她平日里谨慎,穿着也都是些素色的宫装,
就是为了后面把她的魅力发挥到极致,一举获得皇上的宠爱,
在崔槿汐的思绪中,甄嫚一行人已经到景仁宫门外等待皇后娘娘觐见。
当众人都已纷纷在进入殿内,皇后娘娘温柔的开口问道
"各位妹妹们,刚如果对宫里面的一切还习惯吗?"
众人听闻后便齐声答道:"多谢皇后的关怀,一切都好。
话语声刚刚落下,华妃娘娘便在宫女颂芝的搀扶下缓缓进入。
华妃娘娘一边走还一边漫不经心的说道:"看来本宫来的不算晚呀,众人听到后,便齐声行礼道:“给华妃娘娘请安。"
话语问华妃娘娘就走到皇后跟前,进行简单的问候,还不等皇后发话她便自行落座,皇后娘娘看到后,虽未责罚她,但是在内心深处却被气的不轻。随即看了一眼旁边的江福海,他便让各位小主-一对应行礼。在新人行礼的过程中,华妃娘娘一眼就关注到了甄的妆容。
让华妃娘娘很是气愤,又想起自己派人送礼到碎玉轩时,她的一言一行便想着一定要给她点颜色看看才行。不然,后宫其他人还不纷纷效仿,都不把她放在眼里了!随后便开口道:“听闻这碎玉轩的菀常在非同寻常,今日正好让本宫见识一下。甄嫚听到华妃娘娘的话,心里咯噔一声,便忐忑不安的站出来给华妃娘娘行礼。在甄嬛行完礼后,华妃娘娘便如同审视货物一般盯着她。随后便听华妃娘娘满脸不屑的说道:“莞常在,可是如传闻那样不一般呀,这身行头看着,倒是有点喧宾夺主的意味呀。"听到华妃娘娘的话后,甄连忙惊呼道:"华妃娘娘,恕罪呀,嫔妾绝无此意。"甄嫚在说话的同时,还控制不住她那浑身颤抖的劲。
这时甄嬛才意识到,她千不该万不该在没有搞清楚情况的情况下,贸然得罪这位份高的妃子。
但是此时才想起这些又有何意义!
甄嬛焦虑的想道,也不知这位华妃娘娘要怎么惩罚她。
华妃娘娘看到甄嬛传这被吓到直哆嗦的样子。
毫不掩饰自己的情绪,本宫以为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谁知这么一下就被吓成这样。
华妃娘娘摆了摆手,也没有继续看向甄嬛。
随口说道:"来人呀,拉莞常在到景仁宫外跪上两个时辰,以做效尤!
甄嫚听闻后,便似浑身无力般瘫坐在地上。
沈眉庄和安陵容两人相视一望,在心中打定主意要给求情
便双双行礼:“恳请华妃娘娘开恩,饶了莞常在一次吧!
华妃娘娘寻声望去,见到她们两人的举措后,嘴角扬起轻蔑的微笑,
“既然你们如此姐妹情深,那便一同陪她在外罚跪。
说完便对那些宫人怒斥道“怎么还不来把她们给带下去,难道还需要本宫亲自松手嘛?"
宫人们听到华妃娘娘话后,便不给三人再次开口的机会,一同拉出去了!
此时目睹这一切的妃嫔们,无一例外都在感叹,这华妃果真如传闻中的蛮横不讲理!
此时的夏常在,如同热锅上的蚂蚁那般,心里急得团团转!
完蛋了,要是华妃娘娘来追究她的行为,又该怎么办?
也许是上天听到了,夏常在的请求!
华妃娘娘在处置完甄嬛后,便无心去责罚夏常在。
看到此情此景,夏常在也算是有惊无险的躲过一劫,
此时殿中鸦雀无声,皇后娘娘便开口打破了僵局,
转头看向江福海说道“江福海,有去禀报太后娘娘今日去行礼之事吗?
罚跪风波显私心,槿汐暗谋获君眸 景仁宫外的青砖地被秋阳晒得发烫,甄嬛、沈眉庄与安陵容三人跪在上面,未过半个时辰,膝盖便传来针扎似的疼。沈眉庄性子刚直,虽额角渗着汗,脊背却依旧挺得笔直,偶尔转头看向甄嬛,眼神里满是担忧;安陵容则垂着头,指尖死死掐着裙摆,将所有委屈与不甘都藏在眼底;甄嬛鬓边的珠花早已歪斜,脸上没了往日的从容,只剩深深的无助——她从未想过,初入宫的第一次觐见,竟会落得如此下场。 碎玉轩的宫人都候在宫墙根下,佩儿几次想上前求情,都被崔槿汐不动声色地拦下。“主子们犯错,咱们做奴才的贸然插嘴,只会惹华妃娘娘更生气。”
崔槿汐语气平淡,目光却掠过跪在地上的三人,落在景仁宫的朱漆大门上——她在等,等一个能让自己“脱颖而出”的时机。 方才在殿内,她见华妃发怒时,便知此事已无法挽回。皇后端坐于上,眼底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显然是乐见华妃打压甄嬛这股“新贵”势力;而华妃盛气凌人,只图一时痛快,从没想过此举会惹得皇上不快。崔槿汐心中清楚,皇上虽宠信华妃,却最忌后宫妃嫔太过跋扈,尤其今日罚跪的三人中,沈眉庄是济州协领之女,甄嬛的父亲也是朝廷命官,这般折辱朝臣之女,皇上未必会全然纵容。 果然,未到一个时辰,远处便传来太监尖细的唱喏:“皇上驾到——”
宫人们连忙跪伏在地,崔槿汐却在起身时,刻意理了理袖口的素色绣线——那是她昨夜特意挑的“兰草纹”,她记得皇上曾在纯元皇后的旧物中提过,说兰草“清雅不张扬”。她又抬手拢了拢鬓发,确保那弯远山眉的弧度恰到好处,既不似甄嬛的柳叶眉那般柔媚,又比华妃的浓眉多了几分淡远,正合纯元生前的喜好。 皇上的明黄色龙袍出现在宫门口,他一眼便瞧见了跪在地上的三人,眉头瞬间皱起:“这是怎么回事?”
华妃刚从殿内出来,见皇上驾到,语气也软了几分,却依旧强撑着辩解:“回皇上,这三人对臣妾不敬,臣妾不过是小惩大诫,让她们记着宫规罢了。” “宫规?”皇上的目光扫过三人苍白的脸,最终落在甄嬛身上——她鬓发散乱,眼底含着泪,却强忍着不肯落下,倒有几分倔强。可这份怜惜,在他瞥见一旁的崔槿汐时,微微顿了顿。 崔槿汐正垂手站在宫墙边,素色宫装衬得她肌肤胜雪——那是玉颜膏的功效,连日来的涂抹让她的皮肤褪去了往日在甘露寺留下的粗糙,透着莹润的光泽。尤其那弯远山眉,淡得似水墨晕染,竟让皇上恍惚想起了纯元皇后年轻时的模样。 “你是碎玉轩的管事宫女?”
皇上开口问道,目光落在崔槿汐身上。 崔槿汐心中一喜,却依旧保持着恭顺的姿态,屈膝行礼:“回皇上,奴才崔槿汐,是碎玉轩伺候莞常在的。” “她们被罚跪多久了?”皇上的声音缓和了些。 “回皇上,已近一个时辰了。”崔槿汐答得利落,既不替甄嬛求情,也不添油加醋,只如实回话——她知道,此刻求情会惹华妃记恨,沉默又会显得冷漠,唯有“据实以告”,才能既不卷入纷争,又让皇上注意到她的“沉稳”。 一旁的沈眉庄听到这话,忍不住抬头看了崔槿汐一眼——往日里,槿汐姐姐待甄嬛最是贴心,今日怎的如此冷淡?可她此刻跪得浑身发软,连开口的力气都快没了,只能咬着牙将疑问压在心底。 皇上闻言,脸色沉了沉:“华妃,即便是宫规处置,也该有度。她们初入宫闱,不懂事也是有的,罚跪一个时辰,足够了。” 华妃虽不情愿,却不敢违逆皇上,只能悻悻地摆手:“既皇上开恩,那便起来吧。” 甄嬛三人扶着宫人的手起身时,膝盖早已麻木,几乎站不稳。崔槿汐走上前,看似要扶甄嬛,指尖却只是轻轻碰了碰她的胳膊,转而将手中早已备好的温水递了过去——这水是她算着时辰晾好的,不烫不凉,正适合解渴。
“小主,先喝口水缓一缓。”她的声音温和,眼神却避开甄嬛的目光,转而看向皇上,恰好对上皇上落在她手中水杯上的视线。 皇上看着那只素白的手,指节圆润,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透着几分精致——与寻常宫女的粗糙不同,倒像是精心养护过的。他又想起方才那弯远山眉,心中竟生出几分好奇:“你这眉毛,画的是远山眉?” 崔槿汐心中一紧,知道机会来了。她垂下眼,语气带着几分恰到好处的恭敬:“回皇上,奴才曾听宫中老人说,纯元皇后生前最喜远山眉,说它‘淡远如黛,不争不抢’,奴才便学着画了,若是画得不好,还请皇上恕罪。”
这话既点明了“效仿纯元”,又谦称“学着画”,既不会让皇上觉得她刻意攀附,又巧妙勾起了皇上对纯元的念想。果然,皇上的眼神柔和了许多,看着崔槿汐的目光也多了几分探究:“你倒有心。碎玉轩的事,平日里都是你打理?” “回皇上,奴才只是尽本分罢了。”崔槿汐答得谦卑,却悄悄抬眼,飞快地扫了皇上一眼——她知道,皇上此刻的注意力,已从被罚跪的三位小主,转移到了她身上。 一旁的皇后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华妃打压甄嬛,却让一个宫女得了皇上的注意,倒也算“意外之喜”。她素来乐见后宫多些变数,唯有变数,才能让她坐稳中宫之位。
华妃却气得脸色发青,她本想借罚跪立威,没成想竟给一个宫女做了嫁衣!可皇上在场,她又发作不得,只能狠狠瞪了崔槿汐一眼,转身进了景仁宫。 皇上又问了几句碎玉轩的日常,崔槿汐都答得条理清晰,既不提及甄嬛的过错,也不炫耀自己的功劳,只说“都是小主教导得好,奴才不过是跑腿罢了”。这份分寸,让皇上愈发觉得她沉稳懂事。 “今日辛苦你了。”皇上临走前,竟说了这么一句,还让苏培盛赏了她一对银镯子。
崔槿汐接过镯子,屈膝谢恩时,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这是她重生后,第一次得到皇上的注意。虽只是一对银镯子,却比上辈子得到的任何赏赐都让她欢喜,因为这是她靠自己谋划来的,不是依附甄嬛,更不是依赖苏培盛。 待皇上离去,甄嬛扶着佩儿的手,踉跄着往碎玉轩走。她回头看了一眼崔槿汐,见她正小心翼翼地擦拭着那对银镯子,心中竟生出几分陌生——今日的槿汐,似乎哪里不一样了。往日里,她定会第一时间来关心自己的伤势,可今日,她却只围着皇上的赏赐打转。 沈眉庄也察觉到了不对劲,走到甄嬛身边,压低声音:“方才皇上问话时,槿汐的反应,倒不似往日那般贴心。”
甄嬛沉默着点头,指尖冰凉——她初入宫时,便觉得崔槿汐沉稳可靠,将碎玉轩的事都托付给她,可今日之事,却让她不得不怀疑,这位看似忠心的宫女,或许藏着不为人知的心思。
安陵容走在最后,看着崔槿汐的背影,眼底满是复杂。她素来敏感,早已察觉到崔槿汐对自己的冷淡,今日又见她对甄嬛的漠视,心中竟生出几分警惕——这后宫之中,怕是没有谁是真正可靠的。 崔槿汐擦完银镯子,抬头时恰好对上三人的目光。她心中清楚,今日的旁观已让她们起了疑心,可她并不在意。
重生一世,她早已不是那个只为甄嬛活的崔槿汐,她要为自己争一次,哪怕会得罪昔日的“主子”,哪怕要在这红墙绿瓦中步步为营,她也绝不回头。 回到碎玉轩,崔槿汐借口“给小主煎药”,径直去了小厨房。她一边看着药罐里的药汁翻滚,一边在心中盘算——今日皇上既已注意到她,往后便要更用心。她要继续用玉颜膏养护肌肤,要将远山眉画得更精致,还要寻机会在皇上面前展露自己的昆曲功底——她记得,皇上曾说过,纯元皇后的昆曲唱得极好,而余答应那夜跪唱《游园惊梦》,正是抓住了皇上的这份念想。 “槿汐姑姑,小主说膝盖疼得厉害,让您去给她敷药。”
小允子在门外喊道。 崔槿汐应了一声,却故意慢了半拍,待药汁熬好,才端着药碗去了甄嬛的寝殿。她看着甄嬛膝盖上的红肿,语气依旧温和,却少了往日的关切:“小主忍一忍,这药是太医院给的,敷上几日便好了。” 甄嬛看着她熟练地敷药,却没再说什么。殿内的烛火摇曳,映着两人的影子,明明靠得很近,心却隔了越来越远。 崔槿汐知道,从今日起,她与甄嬛的关系,再也回不到从前。
但她不后悔——这后宫之中,要么做棋子,要么做执棋人。上辈子她做了甄嬛的棋子,最终只落得“为他人作嫁衣裳”的遗憾;这辈子,她要做那个执棋人,哪怕前路布满荆棘,也要活出属于自己的精彩。
而此刻的寿康宫,太后甄嬛(注:此处为原文设定的“甄嬛成为太后”时空回溯后的年轻甄嬛,需区分清楚)还不知道,她最信任的宫女,已在暗中谋划着一场属于自己的“宫斗”。这红墙之内的风波,才刚刚开始,而崔槿汐,注定要成为这场风波中,最出人意料的变数。